第108章 高考失利
“城里人只爱吃肉，都说看兔头害怕，买的时候为了少点斤两，都让把兔头给剁掉。”
于是每次回生产队，都会带好几桶的兔头回家。
“这玩意没肉，厂里食堂烧了几次，现在都不爱见这东西，食堂现在都不准我再拿兔头回去。”
可这东西丢了可惜，她甚至厚着脸皮去了躺糖厂，暂时放在冷库里。
不然这天，一天就坏了。
夏雨沉默了。
兔头多好吃啃呀，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。
夏雨问，“你这有多少只？”
“今天有两桶，有六十只，不过公社糖厂那……还放了三百多。”
“……”
夏雨扫过市场，“这里是一天都能摆摊？”
“对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去买点东西，一会再回来把兔头带走。”
夏雨回头，妮儿已经啃完了一截菜瓜，向红借着水龙头帮她把脸洗干净了。
“向红，你在这看妮儿一会，我出去买点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夏雨离开摊位，在市场里找到了一家卖材料的地毯前。
走过去之前，她询问系统，“商城卖卤料配方吗？”
“卖，你是要麻辣兔头的配方还是卤兔头的配方，麻辣兔头分辛辣和酸辣，卤兔头中又分五香和酱香，亲，想好要选什么了吗？”
夏雨瞧了眼，全制作配方要两百好感值。
余额正巧够。
自打藏山大队的大多数的好感通道开起来后，她就是什么都不干，每天都能见到好感值增加。
这俩月陆陆续续的，又添了五百多分。
夏雨决定回馈一下可爱的生产队员们，大手一挥，“两百，我全要了！”
得了配方，照着配料七七八八最后买了满满一大包才回去。
临近中午吃饭的点，夏雨路过卤味摊，切了整只卤鸡，又调了份凉菜，带回了摊位那。
摊子已经收起来，瞧见他们已经从隔壁包子店里买了六个馒头，从包里掏出家里带的酱菜。
夏雨愣了下，倒是没想到他们吃这么惨。
“你们中午就吃这个？”
贺刚难得猜中夏雨的脑回路，傻笑着说：“这方便，现在天热好多东西不能放，我们早晚都吃的还行，再说，这正经富强面粉做的大白馒头！”
家里都吃不到。
还是玉米面的窝窝头呢。
夏雨没再多说，把添的菜递出来。
“今天凑一起吃。”
吃饭自然不会在摊子上吃，几个人带着东西去了车旁边，就这阴影从车兜里拎个小桌子支起来，虽然半蹲着有点滑稽，可谁都没在乎这个。
多加了四个人，贺刚又去买了几个馒头，还专门给妮儿买了个肉包子。
古红席瞧见麦穗还没回来，“要不要等等她？”
说话间，麦穗出现了。
夏雨扭头看了眼她的双手，空荡荡的，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拧成结。
还是没有？
这年头考完试没有通知成绩这么一说，过了会发通知书，没通知书，直等于没过。
麦穗找过来，第一时间就摇了摇头，为母亲可惜。
“邮局的人说了，八月底会来最后一批通知书，没有就没有了。”
夏雨递个馒头给她，“那就到时候再来问问，你先吃饭。”
倒是麦向红好奇，“那袁冶考上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气氛有一瞬间尴尬。
贺刚不知道袁冶和麦穗的事，他只知道袁冶是大队知青。
“袁知青还在考呢。”
麦穗咕哝一句，“没有。”
贺刚以为是接他话茬，当即感慨，“我说这话也不是落井下石，就真心觉得，袁知青可能没有高考的命，高考成绩一次比依次低，这次袁知青考了多少？”
夏雨奇怪，“高考分数不是不公布吗？”
“是不公布，可各县还是会拿到成绩单，只不过是通讯不方便，去县教育局问才能知道成绩。”
一时之间，夏雨和麦穗相互看了一眼。
“我现在去。”麦穗抱着馒头直接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
夏雨拦住她，“吃完饭，开拖拉机去，结束了咱们直接回家。”
一顿饭因为成绩的事，吃的有点不是滋味。
吃完饭顶着大太阳就来到县教育局。
每年高考结束，教育局内都会单独开辟个办公室，专门应付询问高考成绩的考生。
夏雨到的时候，办公室内已经站着好几个人，有面黄肌瘦的成年人，也有正适龄的考生。
不巧，袁冶也在。
他个头不矮，在办公室里有些鹤立鸡群，一眼就能瞧见。
夏雨看了眼麦穗，“你去问我去问？”
“我去，你照顾好妮儿。”
夏雨点头，站在墙根的阴影下等她。
倒是袁冶先出来，阳光下脸色苍白到透明，一看就不是收到好消息的表情。
对方也看见了她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靠近。
等了一会，麦穗出来时脸色也不好看。
“比去年分高，但是今年录取线也高了，就差几分。”
如果是去年的录取线，稳稳的一本。
如今二本都勉强，要是接受调剂，大概率会被分到职工大学去。
夏雨也有点遗憾，“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夏雨知道了袁冶成绩又创了新低。
麦穗听办公室里其他人说的，有考试的时候和袁冶同考场的人，说他临近考场中暑了，直接缺考了两门。
夏雨这才明白，袁冶刚刚为什么看见她都没找麻烦。
她最开始还以为，袁冶会冲上来质问他真题为什么没用。
现在看来……
回程的路上，唯一开心的人只有麦妮。
到家的时候，赶上了个晚饭尾巴。
她将料包放入厨房，来时路过公社时，兔头怕坏一起存进了冷库，明天一早古红席再找人带回来。
妮儿也安然无恙的交给二嫂，同样还有妮儿在菜市场要的东西。
郭月霞瞧见那大包小包吓一大跳，下意识要拒绝，被李香秀给抱着放屋里。
“妹儿给了你就拿着，一家人客气啥，你要不好意思，赶明给她再做两身漂亮衣裳，好歹是个当厂长的人。”
郭月霞记住了。
而夏雨回到房间，麦穗已经把成绩跟婆婆说过了。
沈明玉等到现在没等到通知书，心里已经有了预感，没多说什么，反倒安慰她们俩。
“没事，今年不行，明年再考。”
夏雨想了想，“妈，要不然你开学跟我一起住校吧，高考如今考的东西，和你以前学的可能会不一样。”
沈明玉心动了，还是拒绝。
“家里离不开人，我和你小婶都走了，不能把担子全都丢给你大伯。”
周桂琴和唐英杰那是有矛盾。
她不能。
到底是成家的人。
“我要替你爸，好好照顾你奶奶呢。”
刷地一下，门帘子被掀开，老太太精神奕奕地走进来。
“我是半截身子埋黄土了，可还没到下葬的时候，哪要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，你要是还想考，就跟着夏雨他们一快去学校，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，明年要是再不行，你以后也别考了，别说我做人霸道，你是个当娘的，底下还有儿媳妇和女儿要看顾，不能一辈子就光顾着自己。”
沈明玉纠结，“那妈你……”
“我跟你们一块去，学校不是分了房子。”
“真的？”
唐英杰跟在后面进来，“恩，如果二嫂你去了，家里三个学生我照顾不过来，就想着让妈帮帮忙。”
夏雨开心之后，想的多了。
“奶奶，家里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能有啥事，咱家养殖厂现在这么火，我该教的技术全都教了，就不兴我跟你们去县里住两年，想想清福。”
“能，那以后奶跟着我走了。”夏雨没再追问。
老太太拍板，“事就这么定了，都睡吧。”
等人一离开，夏雨就看着小婶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唐英杰板着脸指了指身后某个方向，“有人又犯癔症，觉得大哥回来了，能从妈手里接权管家，还想要咱家在养殖厂的股权。”
“……”
夏雨不知道从哪里吐槽，“大伯知道吗？”
“没问过，他们是夫妻，两夫妻说了什么话，外人哪里知道。”
“那奶奶还真不能就这么走。”
“气狠了。”
夏雨惦记上这事，隔天清早晨练时，古红席已经让人兔头全都带回来。
“这么多，全拉来了，要是处理不好，就没办法再回冷库。”
解冻之后见温，肯定来不及再送回去。
夏雨不怕，“今天足够处理，我先招人去架锅。”
叫上大嫂二嫂帮忙，怕婆婆心情因为没考上不佳，再带个小婶、奶奶，最后向红也要来帮忙，一家人全被她拉来使唤了。
先是清晰兔头，炒水。
夏雨将买来的料包按照配方上配好，卤料包直接放兔头，麻辣的就要上油。
她这次只做了两种，区分就是能吃辣的，和不能吃辣的。
至于其他口味，兔头有人喜欢再说。
打从上午开始，锅底的火就没停过，冲天的香味几乎蔓延了整个生产队，闻到的人都要问上两句。
“啥味道这么香？”
“好像夏厂长在扬谷场那炖东西呢。”
“不年不月的炖啥？”
“说是给厂子里加餐。”
“当工人真好，咱们吃不上，去凑个热闹看看。”
第一锅兔头出锅时，正好是午饭前。
夏雨大手一挥，“厂里人，一人能带俩，回家拿碗去吧。”
围观的人叹息，“恨自己年纪大，再年轻十岁我也去招工了。”
夏雨又说：“不是厂里的人，想尝尝的便宜卖了，两毛钱一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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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每次回生产队，都会带好几桶的兔头回家。
“这玩意没肉，厂里食堂烧了几次，现在都不爱见这东西，食堂现在都不准我再拿兔头回去。”
可这东西丢了可惜，她甚至厚着脸皮去了躺糖厂，暂时放在冷库里。
不然这天，一天就坏了。
夏雨沉默了。
兔头多好吃啃呀，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。
夏雨问，“你这有多少只？”
“今天有两桶，有六十只，不过公社糖厂那……还放了三百多。”
“……”
夏雨扫过市场，“这里是一天都能摆摊？”
“对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去买点东西，一会再回来把兔头带走。”
夏雨回头，妮儿已经啃完了一截菜瓜，向红借着水龙头帮她把脸洗干净了。
“向红，你在这看妮儿一会，我出去买点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夏雨离开摊位，在市场里找到了一家卖材料的地毯前。
走过去之前，她询问系统，“商城卖卤料配方吗？”
“卖，你是要麻辣兔头的配方还是卤兔头的配方，麻辣兔头分辛辣和酸辣，卤兔头中又分五香和酱香，亲，想好要选什么了吗？”
夏雨瞧了眼，全制作配方要两百好感值。
余额正巧够。
自打藏山大队的大多数的好感通道开起来后，她就是什么都不干，每天都能见到好感值增加。
这俩月陆陆续续的，又添了五百多分。
夏雨决定回馈一下可爱的生产队员们，大手一挥，“两百，我全要了！”
得了配方，照着配料七七八八最后买了满满一大包才回去。
临近中午吃饭的点，夏雨路过卤味摊，切了整只卤鸡，又调了份凉菜，带回了摊位那。
摊子已经收起来，瞧见他们已经从隔壁包子店里买了六个馒头，从包里掏出家里带的酱菜。
夏雨愣了下，倒是没想到他们吃这么惨。
“你们中午就吃这个？”
贺刚难得猜中夏雨的脑回路，傻笑着说：“这方便，现在天热好多东西不能放，我们早晚都吃的还行，再说，这正经富强面粉做的大白馒头！”
家里都吃不到。
还是玉米面的窝窝头呢。
夏雨没再多说，把添的菜递出来。
“今天凑一起吃。”
吃饭自然不会在摊子上吃，几个人带着东西去了车旁边，就这阴影从车兜里拎个小桌子支起来，虽然半蹲着有点滑稽，可谁都没在乎这个。
多加了四个人，贺刚又去买了几个馒头，还专门给妮儿买了个肉包子。
古红席瞧见麦穗还没回来，“要不要等等她？”
说话间，麦穗出现了。
夏雨扭头看了眼她的双手，空荡荡的，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拧成结。
还是没有？
这年头考完试没有通知成绩这么一说，过了会发通知书，没通知书，直等于没过。
麦穗找过来，第一时间就摇了摇头，为母亲可惜。
“邮局的人说了，八月底会来最后一批通知书，没有就没有了。”
夏雨递个馒头给她，“那就到时候再来问问，你先吃饭。”
倒是麦向红好奇，“那袁冶考上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气氛有一瞬间尴尬。
贺刚不知道袁冶和麦穗的事，他只知道袁冶是大队知青。
“袁知青还在考呢。”
麦穗咕哝一句，“没有。”
贺刚以为是接他话茬，当即感慨，“我说这话也不是落井下石，就真心觉得，袁知青可能没有高考的命，高考成绩一次比依次低，这次袁知青考了多少？”
夏雨奇怪，“高考分数不是不公布吗？”
“是不公布，可各县还是会拿到成绩单，只不过是通讯不方便，去县教育局问才能知道成绩。”
一时之间，夏雨和麦穗相互看了一眼。
“我现在去。”麦穗抱着馒头直接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
夏雨拦住她，“吃完饭，开拖拉机去，结束了咱们直接回家。”
一顿饭因为成绩的事，吃的有点不是滋味。
吃完饭顶着大太阳就来到县教育局。
每年高考结束，教育局内都会单独开辟个办公室，专门应付询问高考成绩的考生。
夏雨到的时候，办公室内已经站着好几个人，有面黄肌瘦的成年人，也有正适龄的考生。
不巧，袁冶也在。
他个头不矮，在办公室里有些鹤立鸡群，一眼就能瞧见。
夏雨看了眼麦穗，“你去问我去问？”
“我去，你照顾好妮儿。”
夏雨点头，站在墙根的阴影下等她。
倒是袁冶先出来，阳光下脸色苍白到透明，一看就不是收到好消息的表情。
对方也看见了她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靠近。
等了一会，麦穗出来时脸色也不好看。
“比去年分高，但是今年录取线也高了，就差几分。”
如果是去年的录取线，稳稳的一本。
如今二本都勉强，要是接受调剂，大概率会被分到职工大学去。
夏雨也有点遗憾，“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夏雨知道了袁冶成绩又创了新低。
麦穗听办公室里其他人说的，有考试的时候和袁冶同考场的人，说他临近考场中暑了，直接缺考了两门。
夏雨这才明白，袁冶刚刚为什么看见她都没找麻烦。
她最开始还以为，袁冶会冲上来质问他真题为什么没用。
现在看来……
回程的路上，唯一开心的人只有麦妮。
到家的时候，赶上了个晚饭尾巴。
她将料包放入厨房，来时路过公社时，兔头怕坏一起存进了冷库，明天一早古红席再找人带回来。
妮儿也安然无恙的交给二嫂，同样还有妮儿在菜市场要的东西。
郭月霞瞧见那大包小包吓一大跳，下意识要拒绝，被李香秀给抱着放屋里。
“妹儿给了你就拿着，一家人客气啥，你要不好意思，赶明给她再做两身漂亮衣裳，好歹是个当厂长的人。”
郭月霞记住了。
而夏雨回到房间，麦穗已经把成绩跟婆婆说过了。
沈明玉等到现在没等到通知书，心里已经有了预感，没多说什么，反倒安慰她们俩。
“没事，今年不行，明年再考。”
夏雨想了想，“妈，要不然你开学跟我一起住校吧，高考如今考的东西，和你以前学的可能会不一样。”
沈明玉心动了，还是拒绝。
“家里离不开人，我和你小婶都走了，不能把担子全都丢给你大伯。”
周桂琴和唐英杰那是有矛盾。
她不能。
到底是成家的人。
“我要替你爸，好好照顾你奶奶呢。”
刷地一下，门帘子被掀开，老太太精神奕奕地走进来。
“我是半截身子埋黄土了，可还没到下葬的时候，哪要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，你要是还想考，就跟着夏雨他们一快去学校，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，明年要是再不行，你以后也别考了，别说我做人霸道，你是个当娘的，底下还有儿媳妇和女儿要看顾，不能一辈子就光顾着自己。”
沈明玉纠结，“那妈你……”
“我跟你们一块去，学校不是分了房子。”
“真的？”
唐英杰跟在后面进来，“恩，如果二嫂你去了，家里三个学生我照顾不过来，就想着让妈帮帮忙。”
夏雨开心之后，想的多了。
“奶奶，家里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能有啥事，咱家养殖厂现在这么火，我该教的技术全都教了，就不兴我跟你们去县里住两年，想想清福。”
“能，那以后奶跟着我走了。”夏雨没再追问。
老太太拍板，“事就这么定了，都睡吧。”
等人一离开，夏雨就看着小婶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唐英杰板着脸指了指身后某个方向，“有人又犯癔症，觉得大哥回来了，能从妈手里接权管家，还想要咱家在养殖厂的股权。”
“……”
夏雨不知道从哪里吐槽，“大伯知道吗？”
“没问过，他们是夫妻，两夫妻说了什么话，外人哪里知道。”
“那奶奶还真不能就这么走。”
“气狠了。”
夏雨惦记上这事，隔天清早晨练时，古红席已经让人兔头全都带回来。
“这么多，全拉来了，要是处理不好，就没办法再回冷库。”
解冻之后见温，肯定来不及再送回去。
夏雨不怕，“今天足够处理，我先招人去架锅。”
叫上大嫂二嫂帮忙，怕婆婆心情因为没考上不佳，再带个小婶、奶奶，最后向红也要来帮忙，一家人全被她拉来使唤了。
先是清晰兔头，炒水。
夏雨将买来的料包按照配方上配好，卤料包直接放兔头，麻辣的就要上油。
她这次只做了两种，区分就是能吃辣的，和不能吃辣的。
至于其他口味，兔头有人喜欢再说。
打从上午开始，锅底的火就没停过，冲天的香味几乎蔓延了整个生产队，闻到的人都要问上两句。
“啥味道这么香？”
“好像夏厂长在扬谷场那炖东西呢。”
“不年不月的炖啥？”
“说是给厂子里加餐。”
“当工人真好，咱们吃不上，去凑个热闹看看。”
第一锅兔头出锅时，正好是午饭前。
夏雨大手一挥，“厂里人，一人能带俩，回家拿碗去吧。”
围观的人叹息，“恨自己年纪大，再年轻十岁我也去招工了。”
夏雨又说：“不是厂里的人，想尝尝的便宜卖了，两毛钱一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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