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不可复制的模式
沈归海曾经说过，万行衍的统治模式，是不可复制的，因为万家不可能再有一个万行衍。而万行衍所创造的万家，在未来，或许也不需要再有一个万行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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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上没有绝对好的制度，只有适合与不适合。”
这是万行衍好几年前对铮行说的一句话，而直到最近，铮行才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万家不是不适合夺权制度，而是夺权制度不适合万行衍所要创造的未来。
如果说一开始，他和家主之间只是利益交换，那么时至今日，追随万行衍便是他的理想。
一年的努力，大总统的卸任和铮行的上位终于确定下来，铮行几乎忙到脚不沾地，好不容易抽点时间整理文件，却没想到万行衍会避人耳目的突然过来。
“主子。”密室里，铮行请过安，等叫起后，便问道，“您怎么过来了？”
万行衍道：“军部交上来的选举结果和任命，我下午签了，明天就会公布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铮行有些震惊，差点把茶水倒在桌子上。
万行衍坐到沙发上，翻了翻铮行随手放置的文件，“上位只是第一步，也是最简单的一步。要实现军部改革，把军部彻底掌控在手里，还有很多博弈和斗争，还不到放松的时候。”
“是，主子，铮行明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爸那些老部下，若是倚老卖老，你不能手软，更不能让他们影响和左右你的决定。恶人可以让主母来做。”
铮行点了点头：“明白。”
万行衍看了铮行两眼，说道：“铮行，军队稳定，政权稳定，我才能腾出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“是，铮行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万行衍喝了口茶，道：“我让你整理的文件怎么样了？”
“差不多了，”铮行说道：“您现在要看看吗？”
“好，”万行衍起身，跟着铮行进了密室里的密室。大总统的位置和军部目前的权属都只是因为他的强势和手段。可攻城容易，守国难，真的要改变军部，改变万家，那将是一场长时间的战役。
铮行已经很努力了，但若是抛开铮行身上的政治条件，这个人离一个合格的大总统还差很远，他不得不多操点心。
万行衍看文件的时候，铮行便回到了密室外间忙自己的事，却没想到，凌语居然紧跟着也过来了。他本来以为凌语是来找主子的，谁想到那人一进密室，就摘了面具，摊到沙发上：“累死我了，我在你这歇会，你忙你的，不用招呼我。”
铮行愣了愣，凌语不知道主子在他这里？不管来的是谁，主子的行踪也不能从他嘴里透露出来。他给凌语倒了杯水：“你干嘛去了？”
“就之前发现的那个奸细，我从昨晚就一直跟着他。”凌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：“果然不是万家的人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铮行一愣：“沈家的？”
凌语叹了口气道：“齐家的。”
铮行皱眉，凌语伸了个懒腰：“军部这么乱，可是有你忙的。”
铮行苦笑：“估计还有藏得深的，这些人，必须都找出来。”
凌语闭上眼：“慢慢来吧，水至清则无鱼，间谍也是可以策反或利用的。”
铮行见凌语似乎打算要睡觉，忍不住道：“你要累了，回去睡吧。”
“不急呢，”凌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闭上眼：“主人这些日子太忙，估计憋着火呢。”
？？铮行正要说话，便看到内室的静音门被打开，万行衍靠在门框上听凌语说道：“我这个点回去，肯定没得睡了。”
铮行简直要替凌语流汗了，他不敢提醒，默默走开两步。
凌语说完，便隐约感到了空气流动的变化，警惕心一起，也便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。他身体一僵，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打转，讪讪道：“那个啥，我突然觉得，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，我还是要回去陪陪主人的。恩，对，我还是现在就回去吧。”他说着就跳起来，然后，便露出吃惊的表情：“主人，您怎么在这里？”
万行衍冷笑：“跪下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噎了噎，扑通跪下，磕了个头，很没骨气的开始招供：“主人，我就是打算眯一小会儿，喝口水，尿个尿就回去的。”
铮行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，踱步到沙发坐下：”一小会儿是多久？”
凌语跟着万行衍的移动挪动膝盖：“5分钟？“
万行衍：”喝个水，尿个尿要多久？”
凌语不知道万行衍什么意思，便小心的应付道：”就，2分钟？”
万行衍冷笑：”你为了7分钟，就能特意跑到铮行这里来？”
铮行一愣，脸色简直大变。他和凌语可是清清白白啊！！
凌语张目结舌的看向万行衍，怎么也没想到万行衍给他安罪名居然安得如此信手拈来：”主人，我冤枉。”他过来，主要是为了那个齐家的奸细的事啊！
“冤枉？“万行衍嗤笑：”你不是一过来就要睡觉？”
“什么睡觉啊，“凌语无语：”就是打个盹！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”知道我憋着火，还不急着回去，”万行衍拽着凌语的项圈，把他拉到自己双腿间，”等着决堤呢？”
凌语有点紧张的看了万行衍一眼：”别啊....”
万行衍用食指的根关节顶起凌语的下颌，“就打算睡五分钟？”
“是，是啊，这不是着急回去伺候您。”
“五分钟就够了？”
“够了，够了。”
“五分钟就够，”万行衍感到凌语咽吐沫时喉结的滚动，觉得有点心痒痒，“有必要怕睡不成觉吗？”
凌语：”......没必要。”
万行衍嗤笑道：”冤枉？”
铮行：”.....”
万行衍冷哼一声，松开凌语的项圈：“就不能对你好点是吧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您什么时候对我好了？....”凌语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万行衍：“我说错了，主人。我的意思吧，就是，就是我听话，和您对我好不好没关系.....”
铮行：“......”
凌语讪笑，强行改口：“主人，您对我一直挺好的。”
万行衍气笑了：“到底是好，还是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凌语一边说，一边讨好的拿了茶几上的苹果递给万行衍，”您对我一直都特别好。”
万行衍看着那个没洗也没削皮的苹果，只觉得有点想揍人：”是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敢跟您面前胡说八道，还不都是您惯的？”
铮行：“.....”
万行衍唇角的笑意突然敛起，他挑起凌语的下颌，沉声道：“我惯着你，你就恃宠而骄？”
铮行有点紧张，主子和凌语在一块的时候，黑脸的概率简直是成几何的倍数增长，他能不能先躲出去？
凌语惯常地拿捏不清万行衍那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，只能恭敬道：“凌语口无遮拦，还请主人责罚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不说话，室内的气氛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压抑，凌语忐忑的跪了一会，拜下去：”凌语错了，请您责罚。”
“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，”万行衍又晾了凌语一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错哪了？”
凌语有些散漫的情绪在万行衍的沉默中渐渐内敛，顺服道：“主人，凌语不该态度散漫，更不该逾矩不驯，请主人责罚。”
万行衍依旧沉默，过了那么几十秒，才淡淡道：“再说。”
凌语咽了口吐沫：“凌语伺候您，一切事情都该以您为重，不该有偷懒的心思，请您责罚。”
“哦？”万行衍嗤笑：“端茶倒水，哪是我们凌帮主的活啊。”
铮行一愣，垂下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担忧。一个私奴恃宠而骄，主子不会放在心上。可主子如果怀疑凌语逾越身份，那便可能是猜忌的引子。
这可不是好事。
跪在万行衍身前的凌语也愣了一下，万行衍找他的茬，向来是把他往脚底下踩，这种别扭的话......是说给铮行听的？
万行衍今过来，八成是为了敲打铮行的，他这是纯粹是撞枪口上了？
沉默片刻，凌语从万行衍手里把那个苹果又拿了回来：“主人，伺候您是我的本份，凌语不敢逾越身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：”是嘛。”
凌语手一翻，将腿侧的匕首抽出来：“您要怕我不听话，可以给我吃那种每天都要服食解药的药丸。“
凌语就这么在离万行衍连半步距离都不到的位置掏出了匕首，着实把铮行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就把手伸向腰侧，这才想起来，自己刚刚已经把枪摘了。
万行衍看了有点尴尬的铮行一眼：”他想杀我，怎么会用刀。”
”是。”铮行垂首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。凌语虽然负责暗卫，可他自己毕竟不是护卫主子安全的侍卫。近身伺候主子的人，身上但凡有个利器，那都有可能是大罪。凌语这真的是有些侍宠而骄了。
凌语用匕首把苹果一切两半，递给万行衍半个：”主人。”
万行衍挑起凌语的下颌：”每天吃一次解药的药丸？你不觉得自己太浪费钱了吗？”
凌语：”......那就给我身体里置入一个电击芯片?”
万行衍看着凌语的目光沉了沉：”不是没考虑过。”
凌语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，看来要改造的也不是这个。他都套了好几次话了，万行衍居然滴水不露！
松开凌语的脸颊，万行衍把苹果接过来，看向铮行：”你觉得电击芯片怎么样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铮行愣了一下，却注意到主子目光中的压迫感，他突然明白了什么，单膝跪地：”主子，铮行以为，人要有制约才不会走错路，信任也不会是空中楼阁。大总统一职的重要性已经不是服药可以支撑，铮行愿意接受芯片植入。”
万行衍看了铮行一眼，却是是把凌语手里剩下的半个苹果也拿了过来：”别老逮到机会就想着吃东西。”
……铮行看凌语将匕首收了回去，心情却有些复杂。制约只是信任的基础，而伺候主子，除了忠心，还有许多别的东西。再多的宠爱，主子也不可能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权威，凌语这样下去，迟早会让主子心生芥蒂。等有了嫌隙，凌语会不会心有不甘？
“啊！”看着苹果都被拿走，凌语不甘心的追着舔了舔果肉：”我就舔舔。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，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，翘起二郎腿，用脚尖勾起凌语的下颌：”请了几个罚了？”
凌语顺着力道抬起头，把自己的咽喉送到万行衍的脚尖处：”不知有错，口无遮拦，逾矩不驯，请罚不诚恳，还有意图偷懒。一共五次，主人。”
“四处嘴上的毛病，一处手上的毛病，“万行衍咔嚓咬了口凌语舔过的苹果，回忆了一下凌语这两天报备的安排，淡淡道：“那就掌嘴吧。”
”是，凌语领罚。”他给万行衍磕了个头，往后挪了挪，让出空间，然后便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脸上，没有报数，紧接着就是第二下。
万行衍不说数字的时候，有时候是想他慢慢打，打到手抬不起来为止，可有时候，却又想看他狠狠的将自己的脸打肿。这种时候就很头疼，他要是没能”体察上意”，那家伙也不是没翻过脸。
不过今天显然没时间让他慢慢打，他一下一下便打得毫无保留，十几下之后，脸上便热辣辣的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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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上没有绝对好的制度，只有适合与不适合。”
这是万行衍好几年前对铮行说的一句话，而直到最近，铮行才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万家不是不适合夺权制度，而是夺权制度不适合万行衍所要创造的未来。
如果说一开始，他和家主之间只是利益交换，那么时至今日，追随万行衍便是他的理想。
一年的努力，大总统的卸任和铮行的上位终于确定下来，铮行几乎忙到脚不沾地，好不容易抽点时间整理文件，却没想到万行衍会避人耳目的突然过来。
“主子。”密室里，铮行请过安，等叫起后，便问道，“您怎么过来了？”
万行衍道：“军部交上来的选举结果和任命，我下午签了，明天就会公布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铮行有些震惊，差点把茶水倒在桌子上。
万行衍坐到沙发上，翻了翻铮行随手放置的文件，“上位只是第一步，也是最简单的一步。要实现军部改革，把军部彻底掌控在手里，还有很多博弈和斗争，还不到放松的时候。”
“是，主子，铮行明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爸那些老部下，若是倚老卖老，你不能手软，更不能让他们影响和左右你的决定。恶人可以让主母来做。”
铮行点了点头：“明白。”
万行衍看了铮行两眼，说道：“铮行，军队稳定，政权稳定，我才能腾出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“是，铮行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万行衍喝了口茶，道：“我让你整理的文件怎么样了？”
“差不多了，”铮行说道：“您现在要看看吗？”
“好，”万行衍起身，跟着铮行进了密室里的密室。大总统的位置和军部目前的权属都只是因为他的强势和手段。可攻城容易，守国难，真的要改变军部，改变万家，那将是一场长时间的战役。
铮行已经很努力了，但若是抛开铮行身上的政治条件，这个人离一个合格的大总统还差很远，他不得不多操点心。
万行衍看文件的时候，铮行便回到了密室外间忙自己的事，却没想到，凌语居然紧跟着也过来了。他本来以为凌语是来找主子的，谁想到那人一进密室，就摘了面具，摊到沙发上：“累死我了，我在你这歇会，你忙你的，不用招呼我。”
铮行愣了愣，凌语不知道主子在他这里？不管来的是谁，主子的行踪也不能从他嘴里透露出来。他给凌语倒了杯水：“你干嘛去了？”
“就之前发现的那个奸细，我从昨晚就一直跟着他。”凌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：“果然不是万家的人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铮行一愣：“沈家的？”
凌语叹了口气道：“齐家的。”
铮行皱眉，凌语伸了个懒腰：“军部这么乱，可是有你忙的。”
铮行苦笑：“估计还有藏得深的，这些人，必须都找出来。”
凌语闭上眼：“慢慢来吧，水至清则无鱼，间谍也是可以策反或利用的。”
铮行见凌语似乎打算要睡觉，忍不住道：“你要累了，回去睡吧。”
“不急呢，”凌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闭上眼：“主人这些日子太忙，估计憋着火呢。”
？？铮行正要说话，便看到内室的静音门被打开，万行衍靠在门框上听凌语说道：“我这个点回去，肯定没得睡了。”
铮行简直要替凌语流汗了，他不敢提醒，默默走开两步。
凌语说完，便隐约感到了空气流动的变化，警惕心一起，也便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。他身体一僵，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打转，讪讪道：“那个啥，我突然觉得，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，我还是要回去陪陪主人的。恩，对，我还是现在就回去吧。”他说着就跳起来，然后，便露出吃惊的表情：“主人，您怎么在这里？”
万行衍冷笑：“跪下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噎了噎，扑通跪下，磕了个头，很没骨气的开始招供：“主人，我就是打算眯一小会儿，喝口水，尿个尿就回去的。”
铮行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，踱步到沙发坐下：”一小会儿是多久？”
凌语跟着万行衍的移动挪动膝盖：“5分钟？“
万行衍：”喝个水，尿个尿要多久？”
凌语不知道万行衍什么意思，便小心的应付道：”就，2分钟？”
万行衍冷笑：”你为了7分钟，就能特意跑到铮行这里来？”
铮行一愣，脸色简直大变。他和凌语可是清清白白啊！！
凌语张目结舌的看向万行衍，怎么也没想到万行衍给他安罪名居然安得如此信手拈来：”主人，我冤枉。”他过来，主要是为了那个齐家的奸细的事啊！
“冤枉？“万行衍嗤笑：”你不是一过来就要睡觉？”
“什么睡觉啊，“凌语无语：”就是打个盹！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”知道我憋着火，还不急着回去，”万行衍拽着凌语的项圈，把他拉到自己双腿间，”等着决堤呢？”
凌语有点紧张的看了万行衍一眼：”别啊....”
万行衍用食指的根关节顶起凌语的下颌，“就打算睡五分钟？”
“是，是啊，这不是着急回去伺候您。”
“五分钟就够了？”
“够了，够了。”
“五分钟就够，”万行衍感到凌语咽吐沫时喉结的滚动，觉得有点心痒痒，“有必要怕睡不成觉吗？”
凌语：”......没必要。”
万行衍嗤笑道：”冤枉？”
铮行：”.....”
万行衍冷哼一声，松开凌语的项圈：“就不能对你好点是吧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您什么时候对我好了？....”凌语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万行衍：“我说错了，主人。我的意思吧，就是，就是我听话，和您对我好不好没关系.....”
铮行：“......”
凌语讪笑，强行改口：“主人，您对我一直挺好的。”
万行衍气笑了：“到底是好，还是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凌语一边说，一边讨好的拿了茶几上的苹果递给万行衍，”您对我一直都特别好。”
万行衍看着那个没洗也没削皮的苹果，只觉得有点想揍人：”是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敢跟您面前胡说八道，还不都是您惯的？”
铮行：“.....”
万行衍唇角的笑意突然敛起，他挑起凌语的下颌，沉声道：“我惯着你，你就恃宠而骄？”
铮行有点紧张，主子和凌语在一块的时候，黑脸的概率简直是成几何的倍数增长，他能不能先躲出去？
凌语惯常地拿捏不清万行衍那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，只能恭敬道：“凌语口无遮拦，还请主人责罚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不说话，室内的气氛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压抑，凌语忐忑的跪了一会，拜下去：”凌语错了，请您责罚。”
“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，”万行衍又晾了凌语一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错哪了？”
凌语有些散漫的情绪在万行衍的沉默中渐渐内敛，顺服道：“主人，凌语不该态度散漫，更不该逾矩不驯，请主人责罚。”
万行衍依旧沉默，过了那么几十秒，才淡淡道：“再说。”
凌语咽了口吐沫：“凌语伺候您，一切事情都该以您为重，不该有偷懒的心思，请您责罚。”
“哦？”万行衍嗤笑：“端茶倒水，哪是我们凌帮主的活啊。”
铮行一愣，垂下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担忧。一个私奴恃宠而骄，主子不会放在心上。可主子如果怀疑凌语逾越身份，那便可能是猜忌的引子。
这可不是好事。
跪在万行衍身前的凌语也愣了一下，万行衍找他的茬，向来是把他往脚底下踩，这种别扭的话......是说给铮行听的？
万行衍今过来，八成是为了敲打铮行的，他这是纯粹是撞枪口上了？
沉默片刻，凌语从万行衍手里把那个苹果又拿了回来：“主人，伺候您是我的本份，凌语不敢逾越身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：”是嘛。”
凌语手一翻，将腿侧的匕首抽出来：“您要怕我不听话，可以给我吃那种每天都要服食解药的药丸。“
凌语就这么在离万行衍连半步距离都不到的位置掏出了匕首，着实把铮行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就把手伸向腰侧，这才想起来，自己刚刚已经把枪摘了。
万行衍看了有点尴尬的铮行一眼：”他想杀我，怎么会用刀。”
”是。”铮行垂首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。凌语虽然负责暗卫，可他自己毕竟不是护卫主子安全的侍卫。近身伺候主子的人，身上但凡有个利器，那都有可能是大罪。凌语这真的是有些侍宠而骄了。
凌语用匕首把苹果一切两半，递给万行衍半个：”主人。”
万行衍挑起凌语的下颌：”每天吃一次解药的药丸？你不觉得自己太浪费钱了吗？”
凌语：”......那就给我身体里置入一个电击芯片?”
万行衍看着凌语的目光沉了沉：”不是没考虑过。”
凌语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，看来要改造的也不是这个。他都套了好几次话了，万行衍居然滴水不露！
松开凌语的脸颊，万行衍把苹果接过来，看向铮行：”你觉得电击芯片怎么样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铮行愣了一下，却注意到主子目光中的压迫感，他突然明白了什么，单膝跪地：”主子，铮行以为，人要有制约才不会走错路，信任也不会是空中楼阁。大总统一职的重要性已经不是服药可以支撑，铮行愿意接受芯片植入。”
万行衍看了铮行一眼，却是是把凌语手里剩下的半个苹果也拿了过来：”别老逮到机会就想着吃东西。”
……铮行看凌语将匕首收了回去，心情却有些复杂。制约只是信任的基础，而伺候主子，除了忠心，还有许多别的东西。再多的宠爱，主子也不可能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权威，凌语这样下去，迟早会让主子心生芥蒂。等有了嫌隙，凌语会不会心有不甘？
“啊！”看着苹果都被拿走，凌语不甘心的追着舔了舔果肉：”我就舔舔。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，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，翘起二郎腿，用脚尖勾起凌语的下颌：”请了几个罚了？”
凌语顺着力道抬起头，把自己的咽喉送到万行衍的脚尖处：”不知有错，口无遮拦，逾矩不驯，请罚不诚恳，还有意图偷懒。一共五次，主人。”
“四处嘴上的毛病，一处手上的毛病，“万行衍咔嚓咬了口凌语舔过的苹果，回忆了一下凌语这两天报备的安排，淡淡道：“那就掌嘴吧。”
”是，凌语领罚。”他给万行衍磕了个头，往后挪了挪，让出空间，然后便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脸上，没有报数，紧接着就是第二下。
万行衍不说数字的时候，有时候是想他慢慢打，打到手抬不起来为止，可有时候，却又想看他狠狠的将自己的脸打肿。这种时候就很头疼，他要是没能”体察上意”，那家伙也不是没翻过脸。
不过今天显然没时间让他慢慢打，他一下一下便打得毫无保留，十几下之后，脸上便热辣辣的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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